眼下,新學期已開始。據北京晚報的報道說👸,一些大學生並未開始準備新學期的課程🙅🏽♂️,而是忙著討要假期打工被拖欠的工資。在勤工儉學已經變得非常普遍的大學校園裏,拿不到打工報酬似乎成了更為普遍的現象。
一女大學生討債歷程
日前,筆者隨女大學生楊文萍來到她曾經打工的一家公司📿,經過一番交涉終於拿到了她本應早該拿到的勞動報酬。走出這家公司的大門,楊文萍說,沒想到要工錢竟然是這樣一個艱難的歷程。
楊文萍是北京一所大學的在校生✭➕,前一陣,她和幾個同學與一家廣告公司簽訂了用工協議🧓,利用周末時間在商場為一家瑞士的知名跨國食品公司促銷冰激淩。1月底✨,當楊文萍興沖沖地按照協議規定的時間去公司領工資時🏋🏼♀️,卻被潑了一頭冷水🌼。
第一次走出校園打工掙錢的楊文萍自此開始了她的“討債生涯”。她先是撥打了那家瑞士食品公司北京辦事處的市場部電話,反映她被拖欠工資的事。一位女職員沒等她說完就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。楊文萍又撥打了這家食品企業總公司的投訴電話🐸,接線員記錄下情況後說以後再回復。不甘心的楊文萍又把投訴電話打到了區勞動局,工作人員解答說,按規定,在校生利用業余時間勤工助學不視為就業🏃🏻♀️➡️,不受《勞動法》約束。勞動監察部門也答復楊文萍🤘🏽,如果沒有正式的勞動合同✝️,他們較難查處。楊文萍把咨詢電話一直打到了法院……
春節過後,楊文萍又一次撥通了廣告公司的電話,“你打了投訴電話了吧,沒必要把事情搞這麽大。”對方終於軟了下來。
一些公司專雇大學生
某高校碩士研究生王剛近日也打來電話👨🏻✡️,訴說了自己歷時兩年的苦澀討債經歷。2000年10月🍱,剛進校門不久的他通過校內海報在一家名為“藍天星”的翻譯公司謀到了一份英文翻譯的工作。2001年3月小王完成了總稿酬約3400元的翻譯量並到公司交稿時,翻譯公司卻只付給了其500元稿酬。自此,小王踏上了他那漫漫討債路,隔三差五就向公司打去一個電話索要欠債,但是直至今日也沒能如願✯。
小王告訴筆者,這種以種種理由拖欠大學生勞動報酬的現象十分普遍🔬👩🏽🍳,他們班約有10多位同學都曾有過類似經歷🔲。“藍天星”的工作人員鄭女士🫨🤲🏻,在接受記者采訪時道出了他們欠錢的理由🧑🏿⚕️:“不是公司不想付款⌛️,而是擔心付清了款項後,若稿件出現問題,再去找譯者就十分困難,拖欠稿酬也是一種迫不得已的做法。”
而另一位叫劉芮的女大學生的遭遇或許更慘🤴🏽🦵,當她寒假期間來到某文化公司從事文字編輯工作時,對方要求其先交500元的押金👱🏼♀️,待所編輯的文稿完成後,公司會將押金與編輯費一並予以結清🅰️。10天後,當劉芮帶著已經完成的厚厚一摞文稿高高興興地到公司準備領回500元押金和勞動報酬時🤘🏽,沒想到自己卻成了一場騙局的受害者——該公司已經關門溜之大吉了。
種種跡象表明,大學生勤工儉學尚處於一種無序狀態⏭,筆者就此問題采訪了各有關方面的說法🍝,感到無論是學校還是社會,對大學生的勤工儉學行為支持的力度都還有待提高💇🏿。
一位大學教授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:“對於學生利用課余時間外出打工,學校一般既不支持也不反對🌡,但一旦出現勞務糾紛🙅🏻♂️,校方也很難起到什麽積極的作用。”
勞動部門提醒打工大學生👶🏿:應與用人單位在自願、公平⛅️、等價有償的基礎上簽訂勞務協議,通過契約關系,勞務雙方明確權利和義務。在有協議的條件下,如發生報酬上的爭議或傷亡事故且協商不成,可依據《民事訴訟法》向法院起訴,要求追索勞動報酬等。(邱偉 光煒)
《生活時報》 (2003年2月17日)